2015年1月25日星期日

為此我的父母沒少為我擔憂

今年開春出門時,家人叮囑的話還言猶在耳,臨別時依依不舍的場景也還歷歷在目,時光流轉,又已到了寒冬臘月,遊子歸鄉的時候了。時間若有若無地流著,到頭來,卻也讓人心驚肉跳,感慨萬千。說起回家,心中也是喜憂參半,五味陳雜。雖說應該高興,但各種事情交織在壹起,高興的心情便也壹落千丈了。朋友同事談論此事臉上都洋溢著興奮愉悅地心情,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恐怕也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了。

年年歲歲花相似,歲歲年年人不同。故鄉的山花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,而我也是壹年年地變化。遙想離家時的情景,滿腔熱淚灑在了故鄉那片深沈的土地上,男兒有淚不輕彈,為何總在告別父母,遠走他鄉的時候淚流滿面?至今還記得兩年前的春節,我哥去上海的時候,剛上車,壹回頭便是欲語淚先流,本來我是沒哭的,但我壹看到他淚流滿面的樣子,也是熱淚盈眶,結果全家人跟著他壹起哭了。後來聽送他的叔叔說,他壹直到上車還在哭。我想,他是有多麽的不舍,才會讓他壹個二十幾歲的高大青年在壹車子人面前淚水奔湧,他在撫摸車窗的時候,會不會把淚水滴在手上而不知覺,是的啊,想起這種攪心的痛,我會覺得離別是人不應該承受的。離家的人難免會有不舍,他們眷戀的不僅有父母親人,還有故鄉那片養育他們的土地,這也是為什麽我每到了年底都害怕回家的原因,因為到了開春的時候,又要骨肉分離,壹年才能相見,還沒能清楚地記得他們的音容樣貌,就要回想在壹起時的笑語歡聲reenex 效果

遠在千裏之外的我,每次看到跟家鄉相同的房屋,相似的景物,也會偶爾想起家鄉,擡頭遠望,多少年來,不曾敢忘。古往今來,多少文人墨客都懷有對故鄉深沈的愛,所以才會有那麽多永垂不朽的名篇。雖然古人之風我是望塵莫及,但也想寫些閑散的文字聊表壹下對故鄉地敬愛之心reenex 效果

說到過年,那要說的東西就多了。放鞭炮,壓歲錢之類的就不說了,那都是小學生的事,雖然我也偶爾放壹下。到了我這個年紀,最大的問題就是相親結婚了,早在幾年前,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也是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。只是不亦樂乎地到別人家吃結婚喜宴,看到別人結婚,也沒想過自己也要大搞排場地娶著新娘子進門。現在可好,壹回到家,不管是親戚朋友,還是素未謀面的人,壹見到我,問到最多的就是“有女朋友沒有啊?”“結婚沒有啊?”“哦,到這個年紀了,是該結了,再不結就岌岌可危了。”是啊,雖然我看上去還是壹副涉事未深,小學生的模樣,但的的確確我已經二十五歲了,結婚已經迫在眉睫,刻不容緩了。他們說的是有道理的,現在這個社會,光棍林立,多少好男兒待字閨中嫁不出去,我壹個不會說話的笨小孩想要娶老婆實在是比考狀元、中舉人要難多了。為此我的父母沒少為我擔憂,總想著結了婚就萬事大吉了,我壹直覺得他們頭上的白頭發都是為我的婚事愁的,想想真是不孝啊reenex 價錢

這幾年在外面我沒什麽原則,壹直以善良為本分去為人處世。可俗話說“百善孝為先”,俗話又說“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”,無後是不孝,不孝是不善,雖然這都是老掉牙的觀念,但畢竟人言可畏,再說我也從沒想過要打壹輩子的光棍,那種的境界還是難以練成的,可見結婚對我來說是多麽重要。不過二老也要放寬心,命裏有時終須有,婚姻大事,我還是比較相信月老的,不過我這麽相信他,他可別睡著了,那就有負重托了。

其實這樣的問題並非我壹人獨有,縱觀天下光棍,他們面臨的問題都是壹樣的。男大當婚,到了該結婚的年紀還在獨守空房,想想誰不會著急上火,那麽父母催婚,步步緊逼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了,可憐天下父母心,他們操心的總是自己的孩子。所以這樣的問題到了年底自然是無法避免的,就像大年三十到別人家討債壹樣,已經成了壹種風俗,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,但意思是壹樣的。

2015年1月15日星期四

傍晚,時間交代夕陽拉長影子

妳知道嗎,時間是看得見,聽得見的奶粉牌子

不信?

妳聽,墻上的鐘表那滴答滴答滴答……

妳看,早上的旭日東升到中午的驕陽似火再到傍晚的夕陽西下,這分明就是時間的軌跡,在空中劃過無形的拋物線。人們每年,每月,每天也不過是循著這軌跡打轉兒,打轉兒,打轉兒。

有時候,時間步伐匆匆。

時間從新生嬰兒的第壹聲啼哭就迫不及待的出發了,步伐匆匆到壹頭的銀絲白發,太過匆匆以至於人為地快進了中間的蹣跚學步、為事業為愛情的奮起直追、家庭的瑣碎、人生的沈浮……,畢竟,按壹個快進鍵也只是動動手指德善健髪

有時,時間始於那聲“我有壹個夢想,我要自由”,隨後便背井離鄉,帶著父輩的囑托和厚望在外奔波。漸漸,臉上的無畏、稚嫩,沈澱為成熟、穩重、風發,直到榮歸故裏,落葉歸根,鄰裏傳唱。

或許,還有另外壹種結局:因為步伐太快,與家的距離愈來愈遠,方向愈來愈迷失,逐漸沈淪,沈淪,再沈淪。

要知道,森林裏不光奔跑著兔子,還生活著烏龜和蝸牛。

所以有時候,時間卻慢慢悠悠史雲遜

這個時候,妳若悶在房間裏,心臟隨著時間的節奏跳動。時間的步伐像是在挪動,蝸牛般挪動,隨著滴答滴答,壹秒,壹秒,半秒……妳會發現,在妳幾十次的低首擡眼間,分針在壹個數字處停留了好久,它們像是在談壹場戀愛,壹個世紀的愛戀。甚至,妳開始懷疑那掛鐘是不是壞了?

也許,時間慢了是壹件好事,誰說不是呢?

試著打開窗子迎接早上的晨陽,隨著那晨光光線移動,踏出家門,沿著時間的軌跡來到公園,會發現晨練的老年人,三三兩兩,壹夥兒,壹夥兒。這時,時間的步伐慢如老年人手尖上打的太極,拉近鏡頭,會清晰的發現他們嘴角上揚,眼角擠出了魚尾紋,那是歲月的痕跡,也是他們燦爛的笑容使然。

中午,時間把妳的目光聚焦在壹根冰泣淋,冰泣淋的末端是壹只稚嫩的小手,另壹只被壹雙大手握著,溫柔的。時間放慢了腳步,在烘烤著大地,也在燃燒著冰泣淋,轉瞬間,固體的冰泣淋在滴,壹滴,壹滴,滴落在地,這液體的美味引來了壹只壹只螞蟻。

傍晚,時間交代夕陽拉長影子。建築、樹木,欣賞著自己的風姿綽約,目送杜鵑回巢,留下壹串夜的贊歌。

有些人在與時間賽跑,如誇父逐日。然而,我們大多數人是被時間拖著走,作為時間的奴隸。

從最早的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到今天的我們,被死死框在24小時。在我看來,24小時是壹個框架,更像是壹個牢房,在這裏沒有獄卒,沒有監獄長,因為每個人都是囚犯。

面壁想壹想:我們是不是在鬧鐘的怒吼中起床,洗漱、用早餐?是不是行屍走肉般過馬路,發了瘋般擠公交擠地鐵,在老板和同事的喋喋不休中度過壹天?下了班,是不是又拖著疲憊的身體發了瘋般擠公交擠地鐵?往往到家,壹度麻木的表情,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忘記了對親人說句“晚安”,倒頭入睡,周而復始。有太多太多細節被牢籠的鐵網所蒙蔽,以至於被我們忽視。

唯有墻上的老掛鐘看在眼裏,忍不住搖頭、搖頭,嘆息、嘆息。

2015年1月8日星期四

“妳們不像是本地人,是從哪裏來的?”

我們到渡口的時候,船媼剛將船擺到了對岸,我們只好原地等待史雲遜

蟠龍凝望著對岸,不知在想些什麽。十四想和岸邊垂釣的少年搭訕。我則順著不老河的水,極目遠視,想壹些感情上的事。眼前的水,渾濁,蒼老,不息。我很想知道它們究竟是誰,在另壹個信仰裏的它們在前世做過什麽。為何今生不辭辛苦,穿山越地來到這裏,不是朝拜,不是追尋,不是沈思的被我遇見。那麽普通,那麽平靜,那麽簡單地流過。沒帶給我驚奇、澎湃或向往……

不老河是古運河的分支,也是隋煬帝貪欲的分支。古往今來,多少評論,多少揭露,多少批判,都只針對壹個人的……

太久遠的事想到此就算了吧。如果可能,很多人也許都會如此不堪吧。歷史的背負者永遠都是只有那麽幾個。無論過去的是冷峰還是暖峰,是雲煙終將會散去,殘存壹片藍藍的天。太久遠的過去,太久遠的明天,讓我此刻心迷意亂。

“咦,上鉤了。嘿嘿,像個小拇指,總算不虛此行啊。來,給妳拿去史雲遜 收費。”面色銅黃,俊朗大方的垂釣少年沖著面色白嫩,純真靦腆的兒童笑。

“妳們不像是本地人,是從哪裏來的?”垂釣少年語氣沈穩親和。

“我倆是大吳的,他是紫莊旗山的。”我攬過十四,指著蟠龍。

“妳們怎麽會來到這裏?”垂釣少年依舊沈穩親和。

“我們正在徒步遠行,走到這裏,想過河,去大洞山!”十四答道。

“哦,這樣啊,那可真夠遠的!過了河,妳們還要壹直向前走,走出農田,會到壹個村子,過壹座小石橋,再穿過這個村子,才能到史雲遜。”垂釣少年依舊沈穩親和。

說話間,船已靠岸。我們縱身躍上船,到了上面我們才發現這條船不是用槳劃的。船的壹側橫穿過壹根鐵索,鐵索沒於水中,系於南北兩岸。船上裝有滑輪裝置,船媼憑借壹根特制的“F”型鋼條,牽拉鐵索,引船前行。此船足有九只漁船大小,船上有座椅,即可載人,又可載車輛和貨物。渡河的時候,我們三人也嘗試了壹下這種獨特的行船方式。